“快!快!快!今天是老主人的生日,你们可不能怠慢。如果在客人的接待上出了什么事,你们全部给我滚回乡下喂鸡去!”
一位老管家大声的催促着他手下的仆人,今天便是老公爵的生日,每位仆人都异常的忙,就算是厨师也会从早上就开始准备晚上的正餐。伊丽莎白从鸭绒垫子上站了起来,她祈祷了一夜。不光是日常祈祷,其中应该还包括她想要出去游历愿望希望能被自己的父亲承认,毕竟自己也20岁了。自己绝对要出去看看世界!不能仅仅这样继承家业当一位女大公,虽然国家允许女大公但却不允许女骑士的出现。就算是英雄狄波拉也没有被赐予骑士的爵位,当大公什么的,自己不想当什么政客。伊丽莎白换上为了今天准备的礼服,是时候出去接待客人了,振作精神的伊丽莎白猛的推开自己的房门往楼下走去。在三楼的阿亚莱德也早就起床了,他不为了别的只是为了巴哈姆特的消息,从起床到现在已经两个小时了没有任何消息。心里诅咒这些侍从真没用,一边想着要送几个去亚龙那里才能树立我的威信啊。就在这时,一只鸽子落在窗户的外面,阿亚莱德认得!这是皇室的信鸽,上面肯定有一个脚环。阿亚莱德从脚环上取出一张蜡纸,字迹很潦草不过能够辨别。
“尊敬主人,我们已经找到了那位大人。那位大人将在今天到公爵府去,请您放心等待,我们将在这之后与您汇合。”
阿亚莱德抛开了手臂上的信鸽死死的瘫在床上,终于,自己这的任务终于完了。没这么费心过,自己这两天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巴哈姆特大人出什么别的事,幸亏没什么大事发生。对了,今天既然是老公爵的生日我还是露下面比较好。阿亚莱德从椅子上换上公爵府准备的礼服,看起来不赖嘛,看来公爵府的人品味没有很差。阿亚莱德做完准备也缓慢的走下楼去,他很想知道今天有什么人会来,如果是遇见别的国家的大臣还能稍微套下近乎这对自己怎样说都是百利无害的。就这样决定的阿亚莱德来到第一层,周围的仆人匆匆的从他身旁经过连行礼的时间都没有,阿亚莱德也不在意细节,他随处拿了一杯喝的看着大门口来来往往的人。
“施耐德伯爵夫妇,唐纳森夫妇,商界大亨,连狄波拉都来了。怎么还没有放弃成为骑士的幻想吗?”
突然乌尔克里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背上多了一把战锤,那是萨劫(Sage)是一把从荒漠中得到的战锤。乌尔克里与门口的管家低语了几句就径直的走向阿亚莱德,不好,这家伙怎么没回去!还正巧在公爵生日的时候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故意的吗!该死的乌尔克里!
“乌尔克里,我不会让你在这里捣乱的,你作为一个英雄的荣耀感呢?”
“放心,我的殿下,我只是来庆祝老公爵生日的。我既然来了王城连老公爵都没看过不是很说不过去吗?”
“哼,乌尔克里。我不知道你的什么算盘但是我阿亚莱德在这里,你自己好自为之。”
乌尔克里点头示意一下就离开了,阿亚莱德扭过头来又笑脸吟吟的一一回应与他打招呼的人刚刚的对话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不过阿亚莱德握住佩剑的手更加用力了,他不希望乌尔克里在这里闹出事情,局面什么的与他无关。只是一会儿巴哈姆特会来,如果再引起那位大人的兴趣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可以插嘴。只希望能够快点把巴哈姆特大人带回去,这件事就这么完了吧!伊丽莎白此时正在和以前学校里面的好朋友互相吹着牛,上一位才刚刚炫耀了自己想给公爵的礼物是一张桌子,他吹嘘这张桌子是使用古树的树枝做成的,普通的东西放在上面都会被附上神奇的力量,不过看着这种精密雕工的桌木就算用的不是特殊木材也是一件上好品况且桌腿上还有几个家族的纹章,看来是一件古品。接下来这一位就开始介绍自己带来的一个魔盒,这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盒子,只能看见各个方块的契合处。他说这个盒子是他父亲求黑暗潜伏者打造的一个盒子,其中加入了他们家女巫的魔力能够展现出任何人物只需要拿着这个盒子想想一下就行了。不过伊丽莎白知道自己父亲的喜好,父亲一身见过的东西很多,就连用龙的脊骨做成的剑也见过这种东西不会引起父亲的注意的。相比之下自己准备的故事才是最能够吸引父亲的,父亲一身征战四方在儿时经常给伊丽莎白讲述自己的故事,每每讲到荒漠的时候父亲总是一脸遗憾的带过,就算是见多识广的父亲一定也不知道荒漠中的帝国是怎样覆灭的。这个故事一定会让父亲松口的!伊丽莎白坚定自己的想法。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出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是谁把这种人放出来的!”
“啊啊!这种人怎么能够进来!快赶出去!”
喧闹、吵杂然后是一阵阵的惊慌与失措。贵族们看见在公爵府的大门出现了一位穿着亚麻色衣服的青年,他周围还有四个侍从,不过看起来并不是这位青年的。公爵府的管家上前一步拦住了青年,他示意周围的守卫时刻准备动用武力把他赶出去。
“我会给你两个铜币,快走开吧。今天是公爵大人的生日你不能进来!”
“老先生,我叫巴哈姆特,我是来为公爵庆生的。”
巴哈姆特!阿亚莱德惊讶的盯着门口,是他!就是他!终于找到了!阿亚莱德急忙走到管家的耳边轻声的说了几句然后又抬手指着那几位侍从,管家惊奇的看着名叫巴哈姆特的青年然后又看了看阿亚莱德不甘心的把手放下。
“巴哈姆特大人,请原谅我的失礼。既然您是王子殿下邀请的贵客,这就让您过去,不过我希望您能换下您这身亚麻衣服。”
说完,管家又抬手叫来几位侍女看起来是帮巴哈姆特换衣服的。不过就在她们要接触到巴哈姆特的身体的时候,一阵恐怖的威严从巴哈姆特的身上爆发出来,一言不发的他盯着那几位侍女。她们直接吓瘫在地上动弹不得,巴哈姆特强烈的气势甚至传入了房间内。乌尔克里感受到了战场上的气息,这种紧张感是他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他握紧自己背上的战锤,不知道在外面是什么人传来的这种压迫感,他在脑海中使劲回忆可是没有一个人符合,就算是比约恩领主也不会与他差太多。可现在他感受到的是一股不可抗拒的压力,面临从山上滚下巨石一样的压迫感!伊丽莎白等人也感受到了,不过她们只是觉得很不舒服,毕竟没有上过战场不能够直观的感受到这种压迫。
“是哪位大人大驾光临啊?我这个老头子很久都没见过这样让我感兴趣的人了。”
老公爵竟然下楼了!人们在惊讶巴哈姆特发出这种压迫感的时候竟然发现老公爵出现在门口,臃肿的脸只能看见眼眶的大概位置,满脸胡须显然没有打整过。穿着睡衣的老公爵看着大门口的巴哈姆特和他脚下已经晕过去的侍女,失望的摇了摇头
“原来是个小毛头啊,我还以为是卢克斯那条龙来了。也对,我老成这样了,也不可能再见到那头高傲的家伙了。”
“你就是老公爵对吧?我总是听我的母亲提起您,说您是一个伟大的战士。”
“呵,我的故事多了,你的母亲也只是道听途说吧?很遗憾那些都是假的,我只是帮老国王牵牵马而已。”
“老公爵,”
老公爵惊讶的回过头,手颤抖的指着巴哈姆特。嘴已经合不拢了,每个字都特别困难的从老公爵的嘴里蹦出来,老公爵全身都在晃悠。周围的侍从连忙上去帮忙扶着,管家大叫着
“守卫!抓住他!”
“等等!你们想干什么!”
阿亚莱德抽出佩剑护在巴哈姆特的前面,守卫们纷纷拿出武器两难的看着王子。周围的贵族都惊慌的逃进了公爵府中,他们尖声的喊着守卫抓住阿亚莱德一行人。现在的大门口只剩下了巴哈姆特、阿亚莱德和他的四个侍从以及公爵府的守卫。沉闷的鸟叫声,这应该是只画眉吧,不对我在想什么!阿亚莱德的一名侍卫从发呆中缓过来,没有人打破这种局面,可能是下一个没忍住的人出手,可能是王子收剑的解释,不过看情况这两种也可能都没有。伊莉莎白被冲进来的贵族吓到了,一群蠢猪!跑什么跑!她迅速抽出藏在蓬裙下的佩剑快步的踏向门口,她看见自己抽搐的老父亲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不会尖叫“父亲!”这两个字,做什么比叫什么要好太多。乌尔克里也跟在伊丽莎白的身后跑向门口,他攥住他的战锤,如果有人要硬闯公爵府的话,我绝对会锤爆他的脑袋!
“收起来你们的武器。”
沉稳的声音,一种独特的气质并且只说了一句话,伊丽莎白和乌尔克里同时望向在站在另一边门口的女性。刘海完全挡住了右眼,穿着一套黑色的礼服,但是右手却被铠甲包裹起来。这位看起来很奇怪的女性就是王国的女英雄——狄波拉,她饶有兴趣的看着大门口的情景。
“狄波拉大人!为什么你要阻止我们,今天是我父亲的生日不是去那个世界的日子!”
“狄波拉,你看出了什么?”
“那位青年,一脸弱小的样子但是能爆发出这么强大的威压。就算是十几头亚龙也没有这么强大,很感兴趣,我。”
狄波拉在龙裔骑士团曾经的大叛乱中带领十几个战士全灭了背叛他们的亚龙坐骑并且还取回了罪魁祸首的首级,那是一个魅魔的头。通常魅魔只会吸引男性并且当成自己的对象,不会引起太大的影响。不过那次可不同,魅魔那次诱惑了龙裔骑士团的大部分亚龙而且至今为止他们都不知道是怎么诱惑成功的。狄波拉就在那种情况下活着回来了,她丢了一只手和半边脸,人们以为她会如愿以偿的获得“骑士”爵位但是国王只是给了她英雄的称号和一支假肢。
“是吗?但是那个叫巴哈姆特的家伙只要敢靠近这里,我绝对会把他锤个稀巴烂!”
“不管怎样,我都要去抓住他们!”
乌尔克里和伊丽莎白都发表了自己的敌对宣言,对巴哈姆特都极其不友好。到是狄波拉一脸看戏的表情站在那里,两个人都一副战斗准备的姿态如果发生了冲突马上就会介入。在大门口的僵持已经持续了十几分钟,不过毫无突破性进展。巴哈姆特一脸惬意的闭着眼睛站在原地,而王子的侍从和公爵府的守卫都开始出现了疲意。王子靠着自己的意志一直不敢看其他的地方,因为他的面前还有做好准备的乌尔克里和伊丽莎白,虽然不怎么害怕伊丽莎白,阿亚莱德见过伊丽莎白在学校的剑术,一般的士兵肯定不是对手,不过她的对手也只限定于普通士兵,她不会比在战场上拼杀的自己强。但是一不小心让那两个人联手可是不大好啊,可恶!自己不仅在这里举剑对着公爵府的人还给其他贵族留下了不好的影响,这一切都怪巴哈姆特!他不就是不喜欢别人碰他吗,一头龙的自尊究竟高到什么地步啊!
“啊!”终于有人坚持不住了,那是守卫,是公爵府的守卫。他嘶吼着劈向巴哈姆特,就在阿亚莱德要去格挡的时候他发现伊丽莎白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已经做好突刺准备,伊丽莎白的爆发力异常强大完全不像是一位女性能有的力量。手中的佩剑迎着风呜呜作响就在下一秒阿亚莱德反手格挡开了伊丽莎白的突刺,而那位守卫的进攻也被阿亚莱德的侍从接了下来,三名守卫也接连冲了上来。现在整个大门口成了一个小型战场,四名侍从对四名守卫,伊丽莎白对阿亚莱德。庆幸的是乌尔克里被狄波拉拦住了。
“请让开,我尊贵的王子。”
“伊丽莎白,你不知道这位大人对我们王国是多么的重要。你不能这样意气用事!”
“那好吧......”
阿亚莱德以为伊丽莎白会以大局考虑结果伊丽莎白又举起了那把西洋剑,剑刃随着风。
三连突,这是不会输给男人的力量。
用技巧化解,阿亚莱德提醒自己。轻盈的反手挡住了第一击,伊丽莎白借着格挡的力量刺出了第二击可是阿亚莱德却不想接下第三下,侧身闪过突刺,长剑狠狠一砸直接捶掉了伊丽莎白的西洋剑。
伊丽莎白恶狠狠的看着阿亚莱德顺势抽出蓬裙下的另一把短剑反手扔了出去,正是巴哈姆特的方向。
阿亚莱德惊呼了一声直接伸手抓住了匕首随便的扔在了脚边。
“伊丽莎白女士,这个在学校可没有教过哦。”
伊丽莎白作为一个战败者不甘心的抓起地上的西洋剑,催动着剑中的魔法。青色光芒从护手的雕龙中慢慢聚集,汇成一点,紧接着低沉的龙吟声在四周扩散。
阿亚莱德被龙吟声震得微微站不住脚。
“可恶!”
“刺穿你的心脏!”
就在这一瞬,阿亚莱德的余光看见伊丽莎白直接刺向巴哈姆特。
“怎么了!尼法!为什么不刺进去!”
“这位女士,我应该和您没有什么怨仇吧?”
不受控制的西洋剑离巴哈姆特只有一英寸的距离,停住了。伊丽莎白觉得自己的手越来越重,最后剑死死的砸在地上。
“为什么!你这个下贱的贫民!为什么伤害我的父亲,我管你是不是有魔法的天赋,你伤害了我的父亲我就会尽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伊丽莎白!”
沉重深厚的腔调,老公爵看起来是已经恢复了。他慢慢的走到自己女儿的面前,拿起那把伊丽莎白想象中重的不行的剑。
“不好意思,您说您叫巴哈姆特对吧?真是个好名字啊,让我想起了您的母亲。”
“是吗?不好意思了,弗伊德公爵。”
巴哈姆特与老公爵握手表示友好,两方就这样呆呆的看着老公爵主动的和好,这根本就和话剧一样!说打就打,说和好就和好。紧接着老公爵宣布聚会照常进行,解释称刚刚只不过是误会。众人也不会傻到强出头,既然公爵本人都没说什么那大家都不会再继续追查下去。狄波拉到是非常想靠近巴哈姆特,阿亚莱德急忙拦下来他深怕刚刚那种“误会”再次发生,这两个人打起来可是国家重大的损失。一脸歉意的望着狄波拉离开他们。伊丽莎白从他父亲的那句话开始就一直对巴哈姆特一脸敌意,一方面怪自己没有本事,一方面也奇怪为什么尼法刚刚没有刺进去,当时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乌尔克里也没有放下敌意,不过他倒是没有伊丽莎白那种明显的连未经世事的人都能够感受到的杀意。老公爵安顿好各个来访之人后拉住巴哈姆特的手就往公爵府最里层的房间走去,在伊丽莎白的记忆中那是一件从来都没有用过的房间。仆人,管家总是以各种理由来搪塞自己,果然那个房间不简单。伊丽莎白悄悄的跟在后面,自己也想知道这个让父亲这么客气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就算是王子,他的老父亲也从来都没有这么对待过。
走廊越深入窗户越少,可见光也越来越少,直到完全都由油灯照亮周围。喧闹的聚会声也越来越弱,当伊丽莎白踏过下一步的时候,如同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声音光线什么的完全消失了。这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伊丽莎白第一次感受到,就连自己的都不知道有这种魔法阵,伊丽莎白出去游历的想法越来越坚定了。就在伊丽莎白感叹自己周围环境的改变的时候,自己的父亲已经和巴哈姆特走进了那个尽头的房间。伊丽莎白学过如何隐匿自己的气息,这往往能在战场上救活自己一命,装死。这并不是在学校学的,而是自己的母亲交给自己的,伊丽莎白的母亲也是一名出色的政治家,不过在产下自己后便得了一种怪病,如果求助于女巫的话能够活下来的。不过母亲却十分坚定的回绝了,伊丽莎白至今还记着母亲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小紫兰,不要相信女巫。”
伊丽莎白轻吟了几声,手中淡淡的红色渐渐包裹了整个手掌,这是一种能够感受小范围活动的魔法。伊丽莎白把手放在房间的门上,她想知道自己的父亲和这个大不敬的人谈什么。
声音出现了!微弱的声音渐渐地传入伊丽莎白的大脑里,可能还这个封闭环境的原因,声音显得特别的小。伊丽莎白听不清楚,她不得不高强度的控制自己的精神,自己不是女巫没有那种施法天赋,能够释放这种魔法就是一种特别吃力的体力活了,况且现在自己还强制加大了精神控制力。不知道自己会累成什么样,不过声音却越来越大,说的话也越来越清晰。
“您这种身份,为什么会来这里?她不会责怪吗?”
“我在图书馆得到了足够多的知识,但是我很好奇你们人类这种生物,我在书本上和天生的认知中无法理解你们,英雄、荣誉,你们渴望的东西。就连那个‘屠龙者’也是个人类。顺便一提,来你这里完全是出于我独自的兴趣。”
“那个人我们现在这老一辈都不敢提起了,他造成麻烦太大了。”
“我要出去了,这个空间让我很不舒服。”
“大人!如果是您这样的人物的话一定能够帮我们解决......”
为什么会有第三个人的声音?不过重点应该是解决什么,没听清,接下来的声音越来越小知道完全消失了。真是倒霉,没听见最关键的,那个“屠龙者”是什么?我父亲从来都没有跟我讲过。为什么父亲会如此谦卑的和那个巴哈姆特说话,难道是别国什么高贵的国王?还有帮我们解决什么?为什么我父亲都没给我提过?伊丽莎白想不明白,眼下自己的精力恐怕不能再次支撑魔法了,回去吧。伊丽莎白虽然带着满肚子的疑问,不过既然不能从谈话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也就从魔法阵中退了出来。随后没多久,自己的老父亲和那个巴哈姆特也从里面走了出来,巴哈姆特竟然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门,连阿亚莱德也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巴哈姆特对这场宴会显然丧失了兴趣,或者说他找到了更好的替代品。伊丽莎白和乌尔克里都很高兴这家伙能够离开这里,不过狄波拉到是一脸失去了什么的表情,看起来有点闷闷不乐。
“喂,我说。如果你看上那个什么巴哈姆特你就上去找他呗。我们国家可没有什么禁止贵族和平民之间的谈恋爱,况且那个家伙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平民。能让弗伊德公爵这样说话。”
“是吗?如果我能高攀上巴哈姆特或许我的骑士爵位就有着落了。”
“不是我的无礼,你为什么对爵位这么上心?”
“你不知道骑士这个词对我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如果能,我将奉献我的一生给这个荣誉!”
荣归故里的乌尔克里没有说话,他一生进过很多骑士得过很多荣誉,各种大大小小的战争他经历了上百次。但是他几乎没有什么荣耀感,就连自己获得这个称号的时候自己也是一股木纳的表情,或许如同狄波拉说的。荣耀这个东西对她或者对自己来说意义都不一样。一位女性能丢掉自己美丽的面庞和身体机能来取悦它,这东西可能不是什么好玩意,狄波拉,你也许有一天会死在你所期望的荣耀上,不过对你来说这也是一种荣耀吧?
叽叽喳喳的人群开始分成两股,老公爵慢慢的爬上阶梯,站在二楼的护栏上。
“感谢各位的光临,今天是我这老东西77岁的生日。我的时日可能不多,不过我能见证弗伊德王国的建立和繁荣,我的一生已经无悔了。我就像照看一个孩子,从孩童时期直至壮年。我们的国家现在正处于壮年!赞美龙神!”
“赞美龙神!”
下面的客人全都迎合着祷词。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能够活在这种纷争不断地世界中,全靠了弗伊德老国王和老公爵这两位人物,一位是开国元勋,一位是治国天才。两位老人把毕生都奉献给了国家才有了现在大家生活的时代。这句祷词更是对这两位老人的赞美。每位贵族都跃跃欲试,因为到了给老公爵献礼的时候了,每个人心里的算盘都不一样,为了炫耀,为了给老公爵看自己的成就以期望获得更多的资源和人口,为了得到老公爵的赏识。每个人为了这次献礼可谓是使劲了浑身解数,伊丽莎白心里也开始躁动不安,先把巴哈姆特的事放一边,自己能不能出去游历全靠这次宴会了。
首先是管家的几声吩咐然后下人开始行动起来,过道被铺上红色的地毯,上面还有金纹镶边和魔法印章的魔力。人从上面踩过后的痕迹全都会被一一还原,崭新如初。人们接二连三的拿出自己准备的礼物,完整的秘银铠甲,各种各样的纹章,那个盒子和那张桌子。老公爵一一点头表示自己的谢意,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件物品能获得父亲的开心,我接下来的东西一定!一定能大获成功!伊丽莎白握紧了拳头一言不发的看着伍格纳尔,她把自己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伍格纳尔的身上。现在对于伍格纳尔来说,他很紧张,紧张的怕忘了自己的故事,怕如果搞砸了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不过现在想这么多也是白忙活了,既然已经接下了这个任务就去完成他吧。毕竟只是讲一个故事而已,又不会关系到自己的性命什么的。
“接下来是伊丽莎白的献礼!”
老管家的嗓门还是那么大,就在父亲身后的伊丽莎白都觉得刺耳,不过这些都被兴奋冲淡了。伊丽莎白看着伍格纳尔,看着他慢慢的坐下,眼神也慢慢的流离到那把竖琴上。
“父亲,我今天想给你讲一个故事。”
随后伊丽莎白做了一个谦让的手势,表示今天的主场是伍格纳尔的。大厅的人们都想看看老公爵的女儿会献上什么礼物,尤其是伊丽莎白的同学,什么东西能比那张书桌和那个魔盒更好?结果出乎他们的意料,是一个故事,仅仅是一个吟游诗人的故事而已。贵族们都很失望,因为吟游诗人都是一些下贱的贫民,他们的故事也就只有那些农作回来或者醉酒后的人会听,他们纷纷指责伊丽莎白带进了一个没有足够地位的人和一个将会侮辱他们耳朵的故事。你们就尽量的嘲笑吧,难道你们比我更懂我的父亲吗?坐在二楼的老公爵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他示意伍格纳尔开始。
“呼~”
伍格纳尔深吸一口气,他自己的幸福就全压在这个故事上了。自己生了一副伶牙俐齿即便是自己悲惨的遭遇和卑微的出生也不能否定这张嘴的价值,我会证明给你们看自己的存在意义,我不会再在酒馆赊账,我不会再被别人踩在脚下,我不会再为了修自己的破竖琴到处捡劣等的矿石了!想到这里伍格纳尔激动了起来,脸上也泛着红晕,他今天坐在全国赫赫有名的贵族面前,在老公爵的面前将要改变自己的命运。这个故事一定会吸引这些人的,一定!
“在场的各位大人或许对我们吟游诗人有什么偏见,不过这些都不妨碍我今天这个故事的奇妙和真实,它会填补编年史上的空白。这是一个发生在荒漠的故事。但这个故事的主角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嘘!”
说到不知道名字这里,在场的人们都发出了一阵奚落声,一位自大的吟游诗人又在讲他自编的故事啦!这次连主角的名字都没想好就开始讲啦!
“咳咳,这个主角的名字我的确不知道,不过这个故事却是发生在遗忘遗迹的”
“什...么!”
“竟然是那个被遗忘帝国的故事?”
“喂喂...这个主角不会是麓瓮吧?”
果然引起了人们的兴趣啊,来吧,来吧,更多的人来吧!伍格纳尔看着底下躁动的贵族正在窃窃私语,心中的满足感就快爆发出来了。他需要这些,他明白他极度需要这种自信心爆棚的感觉,这让人很愉悦,很舒服,这比娼妇要舒服多了!此时的他表情开始变得很扭曲,老公爵的表情也随着他微妙的变化着,老公爵似乎感觉到了某些不好的东西正在流动,但这并不能遮掩他对这个故事的兴趣。伊丽莎白看见大厅的人和自己父亲的反应也变得高兴起来,有戏!有戏!伍格纳尔拨弄了两下竖琴,大厅的人也安静了下来,他们很想听听这个他们都不知道的故事。是吗?你们这群蠢货,你们也会听你们口中卑劣的吟游诗人讲故事吗!伍格纳尔心底里已经把这些贵族重重的踩在脚下了,甚至老公爵。
“被遗忘帝国的灭国之战,这个故事是我在游历埃罗格安特的时候从一名唱诗班的精灵那里听来的。可信度嘛,你们完全可以当成睡前故事。”
现在的伍格纳尔极度的自大,过度膨胀的自信和十几年的憋屈一同爆发出来,有些贵族已经感觉出伍格纳尔开始变得疯狂,不过对故事的好奇还是留下了他们,尽管他们很不情愿。乌尔克里和狄波拉当然也被这种磁铁一样的故事吸引住了,乌尔克里隐约感觉到接下来的这个故事的发生地自己应该去过,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就想是一种牵引力,某种力量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乌尔克里朝着那方面想。
“在大裂缝还没有形成的时候,在大陆的东方也就是现在的麓瓮,这是一个极其强大的国家,但是他们的帝带领着他们正在走向死亡,他们需要一种方法让自己的国家让自己长生不老、永世不灭。同时在麓瓮的北边也有一个国家,那也是一个强大的国家,一个比弗伊德王国、埃罗格安特再加上泊拉图姆都还要强大的国家。麓瓮听信了自己祭司的话,他们需要用被遗忘帝国的人做外壳,用他们的血做引子炼一种名叫“丹”的东西。结果双方发生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被遗忘帝国在一个月之后的建筑开始崩塌,人们变成了砂砾。河流、湖泊开始干涸,所有的植物都被一场大风吹得一干二净,最后变成了如今的模样——荒漠,国家的痕迹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记载的书籍上也没有这个国家的名字,如同一个梦中的幻想,醒来之后就完全不见了。但是强国拥有强国的自尊,听说他们的王幸免于难,在荒漠中独自修建了一座地底宫殿不过几百个世纪都没有人能找出来。不过最离奇的就是那场大风和诅咒,那是无法用现有知识理解的!”伍格纳尔一口气讲到这里,他整个人已经被紫色的藤蔓完全贯穿了血管,藤蔓在里面生长蔓延,贪婪的向血管的更深处攀爬着“为什么你们不说话?你们难道不想知道这个诅咒的来源吗?为什么?!为什么不想知道?!为什么不想知道?!为什么?!”
伍格纳尔越说越兴奋,他整个人都站在椅子上手中的竖琴早就被扔在了地上,现在的他就像疯子一样的演说家狂热吐出自己想说的一切。伊丽莎白吓坏了,他没见过这样的表演,她竭力的嘶喊着希望能够引起注意,注意这个疯子!不过周围的贵族像着了魔一样仔细聆听着伍格纳尔的故事,没有任何回应。整个场景就像一位邪教徒对周围不知情的人民传教般。伊丽莎白的声音拉着乌尔克里和狄波拉从那可怕的吸引中脱出,她的声音就像黑夜中的星星,只有有实力的人才能看见那微弱的光芒,不过这光芒足够引领他们不要迷路。乌尔克里一马当先,手中的战锤直突突的砸向伍格纳尔,刚刚清醒的他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气息。这气息令人作呕,让人迷乱。狄波拉虽然没有携带武器,但她也跟着乌尔克里一道奔向伍格纳尔。她也知道眼前这个不知道还能不能称作人的生物的危险度极高,必须马上处理。
“我啊!我知道!我知道这个真相!这个诅咒...”
“闭嘴!你这异端!”
就在伍格纳尔将要说出的一瞬,萨劫砸飞了伍格纳尔的脑袋连带着整个身体,空中飞舞的伍格纳尔又被狄波拉抓起的木凳一同扔出窗外。整个人在途中还发出“桀桀桀”的笑声。就这样,在一个生日宴会上的吟游诗人伍格纳尔被锤烂了脑袋,如果放任他说下去会怎样,三个人都不清楚,如果没有人阻止伍格纳尔说出那个真相想必在场的人都会命丧黄泉吧,或者说能完成某种仪式。
“父亲大人!”
伊丽莎白首先想到的便是自己的父亲,冲上二楼,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老公爵,心里面又是一股后悔劲儿,眼眶也变得湿润、红肿,想必是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吧,或许也真是做错了什么呢。就在伍格纳尔被扔出窗外的时候,整个大厅内在听故事的人也都睡着了,唯独只有被拉回现实的乌尔克里和狄波拉还有一开始就完全没在听的伊丽莎白还清醒。整个大厅如死一般寂静,浑浊的脑浆洒了一地甚至是桌上的生日蛋糕,各个‘有名有姓’的大人物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偶尔响起风吹过伍格纳尔被扔出的那面窗户的声音。
“老公爵怎样?”
“父亲没什么事,应该只是睡着了。”
伊丽莎白抬起头,满脸泪痕的看着乌尔克里似乎又要哭出来了。乌尔克里惊讶的小退了半步,他不知道女性哭了该怎样安慰,格兰西姆的女性从不哭泣。他有点想逃避这种场景,这让他很尴尬。上一次他遇见女性哭泣还是自己将一个故友的尸体送回他的故乡,故友的妻子在坟头上嚎啕大哭。乌尔克里转身想看看狄波拉在哪里,同样是女性她应该有什么办法,不过早就没了狄波拉的身影,去了哪里?这家伙...伊丽莎白回过神来发现了自己的失礼,故作坚强的扶着老公爵站起来。
“我要把父亲送回房间休息,余下的人就麻烦你了,乌尔克里。”
叫到自己名字的时候,乌尔克里回头看见了挤出满脸微笑的伊丽莎白。
“我知道了。我会联络巡逻队的人。”
强作欢笑吗?为了不让气氛尴尬吗?可笑啊...乌尔克里竟然需要让人关心。不过这样做的话我会更尴尬的,伊丽莎白女士。目送着伊丽莎白和老公爵消失在走廊的拐角,乌尔克里也看向大厅中的残破景象,自己能看到这么多贵族的丑相真是幸运啊或许自己能靠今天的事来威胁这些贵族换取资源之类的。不过这么多的人都同时睡着了还有馆中的仆人和管家,伍格纳尔到底有什么能力,为什么能让这么多人同时着魔,就连自己也差点着了他的道。看上去也只是一名普通的吟游诗人而已,手中的那把竖琴好像挺贵重的,应该是伊丽莎白给的吧。伍格纳尔的事就交给学会那帮子人去想吧,首先是要善后,矿石的问题先放放。抱怨不知道哪里去了狄波拉,乌尔克里走出公爵府。
“父亲,请快点醒来吧。”
伊丽莎白贴着老公爵的手,静静地等着。她已经叫了领地上几个比较出名的女巫,虽然只是昏迷但是留下什么后遗症就不再清楚了,还有一个疑问也在伊丽莎白的心中挥之不去,为什么伍格纳尔会变成那样。前天去酒馆的时候看起来还是一个正常的人,是不是受到了什么蛊惑?正常人到偏执狂的转变不可能是短短的几天时间。一个人的性格如果要完全转变的话除了女巫的魔法还有就是后天长时间的培养了,不过能使用这种魔法的人起码得是大女巫吧,这种改变人本来性质的魔法极难使用,连大女巫中也极少人会使用。或者说是我那把竖琴!不可能,那是卢克斯大人赐予我的竖琴,不可能有什么问题。虽然那把琴的确能够蛊惑人心,我用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强大的威力,况且卢克斯大人没理由要害我们。总之,首先要治好父亲,然后再去调查这件事。让我父亲变成这样的人比那个巴哈姆特还要可恶,我一定会用这把剑在他身上戳出上百个窟窿才甘心,然后在每个窟窿里面都填满盐块!
狄波拉此时已经远离了了公爵的领地,她非常不喜欢善后这件事。所以在乌尔克里和伊丽莎白不注意的时候溜出了公爵府,她的亚龙兴奋的对她嘶吼着,完全没有顾忌到一条亚龙在城镇中的影响力就这样大神经的把亚龙困在用秘银画的区域内。每条亚龙都及其惧怕几种金属,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是亚龙而不是龙的原因了。狄波拉上前抚摸着亚龙的脖子,轻轻的拍了拍。她正在安抚这条亚龙,刚刚的血腥味肯定激起了这条亚龙的本能。过扭头看看伍格纳尔那死透的尸体,翻身跃上龙背摸了摸亚龙脑袋的狄波拉却没有任何的怜悯。亚龙振翅高飞,在公爵府的上空盘旋了一阵子后飞远了。狄波拉看见从公爵府出来的乌尔克里,那个硕大的身体再加上背上那把战锤,就算在天上也能够清楚的看见。很有趣,巴哈姆特,伍格纳尔,看来随便完成一件事都能足够让我获得骑士爵位了。
“石爪,回驻地。团长这会儿肯定着急的很。”
“吼!”
石爪是狄波拉的亚龙坐骑,是狄波拉偶然得到的一枚龙蛋孵化而来的。虽然是一条亚龙,但在形态上,性格上却是几百年来最接近纯种龙的亚龙,也只害怕秘银这一种金属。这也是狄波拉能成为龙裔骑士团的一员的原因,当初这头龙被骑士团收编的时候狄波拉还只是一位守护骑士,石爪完全把她当成母亲。在离开狄波拉的几天内,石爪大闹了骑士团的驻地还烧伤了另外几条亚龙。看来只有让狄波拉加入龙裔骑士团才能治这条龙啦,当时的团长是这样给手下吩咐的。狄波拉就这样进了龙裔骑士团,虽然作为一名女性只能作为后勤人员管理亚龙,女人总能更好的照顾这些闹别扭的亚龙。狄波拉不在这上面止步,她需要证明自己能成为一名作战人员,一名真资格的龙骑士,这样自己就能拿到骑士爵位了。狄波拉一路摸爬滚打才爬上今天的位置,她什么都很满足,除了自己的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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